冷清的冬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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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辣汤圆 |
这几天气温较低，清晨只有二十三度左右。去年母亲离世不搓汤圆，今年也没兴致。老幺在国外，老二在首都，家里只剩三个人加一个小不点。喜欢吃我汤圆的母亲和表妹已离世，老幺不在不必送汤圆给朋友，我意兴阑珊。
前一夜外子兴致勃勃地说隔天有汤圆吃，还有咸汤圆。静默不出声，没有动力做。以前母亲逼我和弟弟吃汤圆，没想到我的孩子们却很爱这一味，不逼也会不断地吃。
一早醒来翻箱倒柜找不到糯米粉，很开心地给自己一个不必搓汤圆的理由。外子听了出外带两包粉回来，看得出父女俩真的想吃。没有事先准备天然色素，就用南瓜泥和红粷米。原本只想做几颗应景却还是用掉一包粉。
汤圆在心情极差的状态下煮熟，看着汤圆的份量感觉不够两父女吃，随手拿了青稞粉揉成团。高原种出来的青稞带有麦香味，西藏人就这么加水捏成团配酥油茶吃。
先盛几碗祭拜祖先，小希希去年还在襁褓中，现在会合掌拜拜。这将是他记忆里的第一个冬至，现今的年轻家庭已经不注重冬至。外子说我们以前上班有时无法搓汤圆，现在退休了他坚持要搓。乡下冬至非常热闹，各自带着自家做的汤圆去祖屋拜祭，他从小吃的各家汤圆只有红白两色，甜得卡住喉咙。到了下午汤圆变硬，糖水浑浊，每一家做的味道口感都一样，很难吃。他送了一顶高帽给我，此生吃过最好吃的汤圆是我做的，放到隔天都不硬。结婚后才知道原来汤圆不单单是甜的还可以咸吃。祖母喜欢吃咸汤圆，妈妈每次给她煮一碗，自小看惯不以为奇。我本身就不爱吃汤圆，自己做的勉强可以吃一小碗，别人做的碰都不碰。
看着父女俩一人两碗，甜汤圆吃得差不多了，午餐就让他们以汤圆饱餐吧！先用虾壳熬汤，加入大量白菜和包菜让汤底鲜甜。配上猪肉丸、鱼片、虾子和自家种的天绿香，一碗虾汤汤圆就上桌了。我和女儿嗜辣，煮一碗麻辣汤圆，恰到好处的麻是母女俩的心头好。旅行回来后家里几乎每天都有麻辣香锅、麻辣板面、麻辣豆腐，原本对麻不太有好感，至今开始用舌尖寻找那份麻。
无法一家团圆的冬至，远方的儿子只能视吃。另一个世界的长辈，是日冬至，一年将逝，我又离你们近一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