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9月29日星期四

我家的小绿肺


我家的小绿肺


   越来越喜欢呆在院子里拈花惹草,用鼻子嗅各种不同的香味。泡一杯咖啡在院子里读报纸是我近来的享受。家里没有矜贵的植物,不必我费太多心思。每个周末拔草当运动,闲空时堆砌我的小石子路。外子和我去小舅家河边捡了几袋河石,做一条沙路让我赤脚走在上面, 这段小路还待铺上几层沙, 他要让我找回那种赤脚走路的感觉。


    家里可食用的植物也越来越多,每个周末都在种新品种,这样的日子你可别叫我出门,我只想躲在蜗居里跟蚯蚓、蝴蝶、蜜蜂玩游戏。

2011年9月28日星期三

羊吃的香叶饭

羊吃的香叶饭




        问过很多人如何煮泰裔的Khao Jam(香叶饭),每个人给的几乎是公式化的答案:

· 凡是羊吃的叶子都可以用,你去采叶时看羊吃什么叶都可用(我下次要采叶时可要记得牵一头羊一起去)。

· 几十种叶子,我只会采不知道是什么叶(这就是为什么很多古方会失传的主要原因之一)。

· 要吃的话我煮给你吃就好, 何必麻烦(我不要你给我一尾鱼,我要学钓鱼)。

· 你哪有本事去找?要沿着郊外和丛林慢慢采(我没本事?在没有人迹的深山我已经走了无数次,这些丛林是小儿科)。

· 去买一包吃省事,煮什么煮的?(这种人不可以当激励导师,他只会泼冷水)

我退一步地问下一次采叶子的时候可不可以叫我一起去?或者把叶子样本带给我一一拍照作记录。问了那么多年都没有一个结果;人家采叶时我可能在忙,分不开身,人家兴致来临要去采叶时我可能在几十公里以外。 谁耐烦把树叶全搬到你家?搬到来叶子都枯了,连原貌也看不出。这么多叶子不记录下来,叫以后的后代如何煮?每个人采的叶子都不同,少至五六种,多至上百种。曾经听外婆说过以往的妇女坐月子时采足一百种叶子煮成饭以补身,此饭有驱寒保暖的疗效。我对Khao Jam不是特别喜爱,对叶子的养生功效也抱着观望态度, 却对叶子的种类很有兴趣。我喜欢那种要煮饭在院子走一圈,拿一大堆菜入馔的感觉。外子曾经对他家乡的父老说他这老婆虽生长在城市却像乡下人一样爱栽种, 家里种满了可食用的植物。家婆如果还在世的话,我家院子会更丰富,要什么都可以回婆家拿,没有的话她也会去帮我找。

        娟姨煮一小锅Khao Jam给妈吃,正逢我在家看着妈吃得很多, 又再燃起我想要做笔录的兴趣。娟姨懂五种语言,对植物又有研究,我一向来要找什么叶子一定想到她,而她从不负我所望,总会给我带树苗来。这一回我问对人了,娟姨很有耐性地把所有的植物外观和名称细细解说,用上了五种语言更让人容易明白。娟姨说她用了三、四十种叶子,单是从她家采的就有二十多种。我当时正值病假,精神不好,听得懂的大概不到60%,妈妈在旁帮口解释我也听得迷迷糊糊。
        这个周末,凭着记忆我开始第一次的收集叶子行动,用院子里的14种叶子煮Khao Jam 不是很看好这香叶饭,14种如何跟人家的几十种比?没想到刚煮好饭,小姑来访,一进厨房就问我是不是煮Khao Jam 接着妈妈吃了很多,虽然我没准备它的配料。老幺吃了三盘饭,还有外子,吃了像一堆沙丘的饭,老二更不必说。 外子说我煮得比外面的还香,甚至比我那煮Khao Jam高手的老友煮的还好吃。一家人一人一句, 有点怀疑自己有没那么侥幸?根据外子的说法,他们放了太多的叶子,把带香味的叶子味道盖下,所以煮出的饭没那么香。我妈说因为我是现采现搅现煮,一切材料都是新鲜的所以特别好吃。我把用过的叶子用自己懂得的名称记录下来,算一算有十四种。妈妈在旁凭记忆不断地提供资料,越说越多,我边做记录边打定主意,隔天再来一轮!

    女儿刚好在家,一大早拉着她来认叶子。 这女孩对这些东西不是很有兴趣,她只记得我教她的凉茶叶。对着一堆叶子,双手抱头说,“我的妈呀!我怎么记得了?”我以前还不是没兴趣,有一天我们老了,年轻的不来接班,那这些前辈留下来的宝贵经验是不是也要随我们入土?看着我在院子越采越起劲,她也赶紧帮手剪叶子、搅汁。就连生菜也是院子里找来的,除了大葱。我们家原来还真的有那么多叶子,我感觉到自己很‘富有’。等娟姨再搬一些树苗给我,那时我的香草收藏会更壮观。

    这一次连我自己都觉得煮得很香,口感方面也没有外面的苦涩味。外子说得对外面太多叶子相互覆盖了彼此的香味。妈也没说错,刚采下的叶子即刻搅汁即刻煮少了霉味和冰箱味。 别人都是花数天采后再处理,等煮成饭时都要花一星期的时间。有些搅了汁还收在冰箱里,那种清香味已经消失了。

    这一餐我们一家六口有赞无弹,妈还说最好每星期都煮一次,而且很认真地重复个不停。外子心疼我辛苦说煮一餐费时费神, 要采要搅还要切。我不怕辛苦,何况那种拿着篮子在院子走一圈拿着菜入厨的感觉是我最享受的。这一次我用了27种植物,全都在院子里找来的,下一次我一定要用超过四十种以上的叶子煮。外子在旁说够了,这样的味道已经足以让他不断添饭,好玩的我哪肯罢休?做笔录时发现我知道的植物已有六十多种,要达到一百种并不是难事。回外子家乡时带一些回来,草药园里走一圈就有不少品种,其他的靠机缘。外婆在世时我忙读书考试,从来没有认真去学她的真功夫,阿姨和舅舅们又不是读书的料,没有做笔记的习惯,什么都是靠记忆。婆婆谋生的本事只有他们懂我们这一辈不懂,再加上他们只记得一部分,传到这一代已经变得不完整。人总要在失去时才懂得珍惜,妈叫我去向她的朋友拜师,我依然面对老问题,抽不出时间。等我换上布鞋背上竹箩, 找一天随娟姨到处采叶去,那一定很好玩。

2011年9月27日星期二

过时的中秋节

过时的中秋节


    我这人跟不上潮流,人家端午节吃粽子,我要过了节才后知后觉。人家中秋节我躺在床上连月亮婆婆的脸也没看到。

    一个月饼也没吃,一个月饼也没做。孩子从学校带回要我试,我茹素。孩子说要和同学交换月饼,妈妈没做怎么办?我懒洋洋地说明年再补回。孩子拿这妈妈没办法,只好把素三文治拿去做人情。

   心里不是没有愧疚,只是体力不支。周末时勉为其难炒一锅粿条,随便做个燕菜月饼;去屋后采个甜柚子, 摆上人家送的一盒月饼,泡一壶绿茶外加一大壶橙汁。一家人在屋外开开心心点灯笼庆中秋。 我和妈妈就这么坐着聊天,外子和孩子跑到他们的秘密花园燃起火炬玩探险游戏。为什么这么简单又开心的活动都得等到佳节才可以进行?现代父母的悲哀,每天忙工作,忽略孩子和家人。上天啊!请让我有用不完的体力和充沛的精神,让我能够面对日益沉重的生活担子。

2011年9月26日星期一

素三文治


素三文治

    从来没想到没有吞拿鱼的三文治也那么好吃。回来后我开始怀念这三文治, 我不知道她们如何制作,只知道一定有马铃薯和杂豆。就因为要吃,自己动手做,没想到我家几个瓜瓜竟然喜欢得不得了,天天夹面包吃还嫌妈妈做得太少。

2011年9月25日星期日

清炒土豆丝

清炒土豆丝


    女儿看到她日夜想吃的土豆丝竟然在相机里出现,马上要求我做给她吃。这东西看似简单,土里土气,却让我们忘不了。它胜在够香,以香味吸引人。我当然做不出那香味,也找不齐配料, 可是五十分总该有吧!感觉上在异乡煮的那道配料更丰富, 我当时在他们的厨房随便嗅一嗅味道差不多的香料就下锅,至于那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一口气把所有的笔录做完后才开始上班。我这个人有一股牛劲,做完一件事才开始另一件事。那几天就是埋头整理照片和文章,彻夜不眠。外子知道我的习惯,不做的话过后再不会有劲,所以他替我包办其他事,让我安心做我想做的事。我甚至听到他阻止孩子来打扰我,说妈妈刚从清静的地方回来,受不了噪音,果然深知我心。一个版本是为W而做,另一个不公开的版本是为自己而做。之后还有朋友不断打电话来探问消息,甚至有人要跟我一起去。哈哈!此行结的善缘不少,朋友们的祝福和感激让我的留言箱爆满。Syadu! Syadu!Syadu!


2011年9月24日星期六

回到尘世间

回到尘世间




  转闹钟当地时间三点半醒,那女人两点半就敲我的门,天啊,才睡不到三小时。她说她睡不着, 我可要睡觉。关上房门继续睡却再也不能入眠,干脆整理行李。
 

    旅行箱里还有一个大莲花灯和几个W的小蜡烛,我很想到大殿点灯, 大门深锁。看到一个比丘尼,拜托她为我们点灯,她转身一指,大殿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开了。我和W进入点最后一次的灯,还来得急和几个修行者道别。白色的纱笼和法衣都留下来,只穿一身白衣裤离去。

    跪别女导师后经过大殿,看到一些人在诵经,我偷偷拍下她们的背影,就让这一幕永远留在我的心。其他人都在诵经, 送行的只有两个工作人员。中心的经理和司机负责送我们到机场,一路经过乡村和市镇,进入市区。Prienter转来跟我说昨天的香蕉糕很好吃,我开心地笑了,看来我的Jemput Pisang 可以进入国际市场了,异国人士也那么喜欢。W笑说他们永远都不会忘记我。


    到达机场是清晨六点,办好手续,匆匆买些纪念品给孩子。我俩六个行李来,两个行李回。临上机前快点吃些面包,四个小时左右的旅途要找素食不容易。有人问我们是不是来拜神,W更正地说,“不是拜神,是参佛。”我还是没有得到靠窗的位置,而这一次W也没跟我同座。W这一次比我好,她的位子在前面,一向以来她永远在我的后面。飞机飞了好久,正在翻经书的我感觉有人在看着我,W来找我了,她说,“我还以为你在睡觉。”, 看着靠窗的我,她指着窗口笑。是不是心想事成?靠窗的妇女让我坐在她的位子上,她坐中间,我还是如愿以偿。

    刚下机我就提醒她顾好护照和钱包,这丢东西丢惯的女人竟然理直气壮地问我,“你这样活着不辛苦吗?样样都要顾?”“我如果活得像你一样才叫辛苦,什么都丢失,然后要花时间和精神去找。以后要出门最好在脖子挂一张卡,写上地址和联络号码,免得把自己丢失了不懂得回家。”她只会哈哈大笑。有好几次她上厕所很久都不回来时我会怀疑这女人是不是掉入马桶里被水冲走了?已经不止一次地对她说,“若我是男人,有这种老婆,早就被我休了! ”你知道她会怎么答吗,“我依赖性很重的,现在我已经什么都会了。”见鬼! 我扮个鬼脸,跟你在一起几天我已经要变成你妈了,样样都得提醒。单是看她背着那背包,开一次,锁一次我就累,那么锁法还是丢失东西。我警告她下次出门拜托不要背背包,背包在后,人家可以用刀片轻易地把你的皮包取出,这是朋友的经验,我紧紧记住。

    过了关卡,我问她,“你知道我现在想吃什么吗?”她想都不想,“Jemput pisang ”厉害!两个女人找个位子坐下来,我吃着在斯里朗卡做的马来西亚Jemput 那女人喊起来,“不要吃光,留一些给我!”不是不爱吃jemput的吗? 她说外面的不好吃,我做的很好吃。 回到家如果做不出同样的味道自己保重,过程从头看到尾,这样简单又好吃的东西大家一起做吧!我心挂念着中心的修行者,她们可怀念那个已经离去的我?


2011年9月23日星期五

那一段赤脚走过的日子

那一段赤脚走过的日子




    这是留在中心的最后一个下午,我们必须利用每一分每一秒打坐、诵经, 做不净观、慈悲观。走在小径上听到有人叫,转身一看,对方递上一盆鲜花要我们去供佛。开心的我们即刻往菩提树下去。若我常揶揄W是厨房白痴,W绝对有资格叫我经文笨蛋,我连一段经文都记不了。有时候还会说宁愿去记一百个数学或化学方程式也不愿去背一段经文。一个小时半的路程,我连十个字礼拜女导师的经文也记不了。 九个字的经文我念了整百遍也不上心,她可没说过我一句,还故意大声念好让我跟。







    比丘尼让我们自己上大殿,我和W失态地叫,“这不是那天我们在相机里看到的观世音菩萨吗?”当时在菩提树下拍好照后就发现有观世音的雕像在LCD里,左顾右盼都没看到周围有什么雕像,过后再重看怎么看也找不到。大殿楼上我们从没上过,第一次见到这观音雕像就是那天在LCD里看到的。当时导师还问我有否拍到什么,我吞吞吐吐不敢说有又不敢说没有。若是我一个人的感觉我可能患上精神分裂症,可是我们俩是不约而同叫出来的。跟W说回去不要跟人家讲,要不人家不止说她精神有问题,连带我也失常。比丘尼拿着锁匙打开门,我不敢放肆了,相机收起来。看到佛牙,还有舍利子。比丘尼说这门最后一次开是一年前,她们都没得看,一年只能开一次。是那一世的缘让我们今生结伴到这里来,看着、摸着不是每个人都有机缘看的东西。我们俩一起跪下来,这一次不必她提,我自然会诵经了。

   夜晚七点到达大殿,大家开始诵经。拿着从马来西亚带去的经书努力地跟着。经念完后比丘尼为我们祷告,所有的人上来祝福我们, 抚摸我们的头。在马来西亚我最讨厌人家动我的头除了父母、丈夫和孩子。在这里当她们那么做时我感到十分亲切,一股不舍,泪水掉下。看到我掉泪,周围的人从只敢摸头到开始拥抱;诵经祝福我们一路顺风。有个修行者摸着我的头说,“sister 你的烦恼没有了,佛陀保佑你。”明天这个时候我们已经在马来西亚。大家依依不舍不肯离去,到最后还是我转身走入导师的居所。

    这是我们在这里的最后一夜,我要求导师将我这几天在这里所做的功德全回向给我那可怜的母亲。我亲眼看到这一世的母亲在受苦,前几世的父母是否也还在受苦?告诉导师我什么也不要,我也知道业障是我们必须面对的,我只求在这里所做的一切功德能够消除妈妈的业障,让她能够看到模糊的轮廓。W无数次看到我无助地哭,不断地叩头;许下一个又一个的愿,她紧紧地抱住我要我接受。我满脸泪痕看着她说我可以受却不忍心看妈妈受。我甚至许愿下一次若心愿实现的话,我一定再来,是纯粹的修行,不是半旅行。让石尖划破我的脚,我不在乎,我依然愿意赤脚走每一段路, 只求我妈看得到。导师拍一下我的脸说,“孩子,不要执着,业障决定一切。”我固执地说,“若奇迹可以出现在我身上,乳房肿块消失,我只求同样的奇迹出现在我妈身上。”资格深的比丘尼走过来用双手摸着我的脸说,“这孩子在掉泪。”她看得出我的不舍却不能不走。

   那一夜我们和导师还有其他人谈得很夜。回房时看到房里放着一大碟食物和黄梨,半夜一点吃当地的晚餐,我和W胀着肚皮,摸黑在菩提树下做Walking Meditation 暗得伸手不见五指。在中心不断地来回走动, 再给我们看到一些有启示的现象。为什么我那么不舍这一段赤脚的日子,还有那套白衣?我曾经属于这里?

2011年9月22日星期四

Kumari Khesel Athurupasa

Kumari Khesel Athurupasa


    一早就到竹林等着拍那一幕托钵的白色背影,这应该是最后一顿的清晨布施。这一餐我们什么也没做,只是把饭舀入钵里。心里一阵难过,还有一个心愿未了。前几天就想给她们做Jemput  Pisang却苦无机会。W是最好的支持者,只要我想做的事,她一声不吭地陪我做。昨晚一路上她一直找机会下车买香蕉,就是没机会。

   我试探地问工作人员可否帮我买香蕉和面粉,她们爽快地答应了。午餐我们准备煮饭,菜肴就由中心负责,现在多了一道甜点,大家一定吃得开心。

    W到大殿打坐,我不知道她有没入定,我肯定没有。心里记挂中午那一餐,很快就离开。跟导师说起要看大殿楼上的佛牙,她答应了,交待比丘尼处理。我赶到厨房,看到胖嘟嘟的三大梳香蕉和一包面粉,利用临上机硬记的几个斯里朗卡语言咕噜咕噜说一通。中心的人被我逗得很开心,努力地教我几个单字。有人说我的前世一定曾在这里出世,就因为我会说那几句?那女人问我怎么学?我问她可知道这世界有样东西叫互联网,你要什么东西它都会帮你找。出门前我还来得及印一份英文和斯里朗卡文的单字对照表。

   这一个甜点是专为所有在中心修行的人而作,几天里看到到处是香蕉,香蕉放几天都不会干枯,只是裂开,这可能是湿度高的原因。若她们学会这道甜点,以后就多一样东西吃。一开始准备就不断有人进来看,我死背那五种材料的名字,只要谁一靠近我身边,就把那五种材料念出来。比丘尼来了,老修行者也来了,她们甚至把老厨师也请来,研究着我盆里的面糊。我一个个不断地重复,直到她们能说出口为止。这一道甜点多得吓人,在马来西亚半梳香蕉的分量已够一家人吃。W在一旁偷师,说要回去做给孩子们吃。



    午餐供养会时,她们只夹两个Jemput给我,当时心想下飞机后一定要叫外子去菜市场买香蕉,回去炸一大锅吃个够。W说她不爱吃Jemput 我很自信地叫她吃后再说。供养会过后,很多人都围上来,用几句简单的英语告诉我她们非常喜欢这甜点,看她们脸上喜悦的表情,我知道这是我能为她们留下最好的东西。有些从不敢接近我们的人,怕语言沟通不了都鼓起勇气来说很好吃。我再一次把食谱不断地重复,看她们用心记,心里很开心。其中有一个瘦小的修行者叫我今晚七点一定要去大殿, 晚上的诵经会我们还没参加过。

    看着那一堆Jemput 过午不食的她们说要留到明天早上吃。我要求带一些回房当茶点,她们即刻捧出一个大碗让我装。只取几块,谁知道哪个说不爱吃Jemput的人把碗接过去,装了好多个。

    喝着马来西亚的咖啡,吃着马来西亚的Jemput 这个女人吃了好多。我的Jemput现在可以走出家门,外面的人也那么爱吃。留一些当明天早餐,上机前可以吃。

2011年9月21日星期三

是那一世的缘把我带到这里?

是那一世的缘把我带到这里?


   在酒店里越看自己越觉得这样的我很熟悉。走到户外的懒人椅躺下来,忘了此行的目的,还真以为在度假。

    睡梦中看到一身白衣的我,为什么一直以来都对白衣有说不出的喜爱?打开衣橱,一半以上都是白色的。潜意识里白最适合我,连我的同学们都这么说。对W说想到要回去马来西亚,最不舍的竟然是这一身白衣裳。在马来西亚这样穿,人家第一句话一定问你家里是不是有人过世?外子以前买给我两件白睡袍,是我的最爱,之后不曾碰上品质那么柔滑的白棉布,不带一丝色彩。


    在这里拍了很多照,可能是有生以来为自己拍得最多照的一个地方。我喜欢看自己那一身白,再没有比它更美的穿着。


    回程中,车子在一间开满花的简陋民宅经过,提起相机来不及拍,心想可惜。司机突然往后退在它前面停下来让我们用午餐。酒店打包的午餐够两个人吃,斯里朗卡人食量很大,我不知道如何塞下肚?吃不完又不想浪费。左看右看一条狗也没有,天啊!你就变出一条狗来帮我吃剩饭吧!这念一起,马上有条狗出现,我兴奋地飞奔下车喂它,既不浪费又结善缘。我跟狗说下一世不要投胎为畜牲了,狗看着我大概在想投身为人也好不了多少。




 路经不少旅游胜地,风景很美,导师指着远处的山头说那里有很好的能量和磁场,我没机会到达,就用相机摄取那好磁场可以吗?一路看到不少的大小象,难怪这里什么都以象为主题。经过胶园,看到这里的橡胶树都穿着裙子,在马来西亚没看过有人那么做,天色已暗,拍不到穿裙的橡胶树。那女人还一脸迷糊地问,“什么穿裙的橡胶树? ”大概每天下雨的缘故,怕胶汁渗水,他们给橡胶树围上树胶袋,远看就像在穿蓬蓬裙。

    一回到中心就下雨,很多人打着伞来接我们。什么都不要了,只想睡觉。本来还说隔天想做简单的供养会,大家都这么累,不好意思叫人家载我们去采购。

2011年9月20日星期二

古老的御花园

古老的御花园


    中心里有个阿嫲提着一袋沉重的袋子,我上前想帮她一起抬,谁知道她把整个袋子挂在我肩上。老天,那是铜器,我的手在痛。凭着意志力,赤着脚我往大门走,一转身熟悉的人都不见了,幸亏看到阿兵哥,把袋子留下让他们搬上车。碰上中心的经理,指着我要寻找的厕所。如厕出来后和大队失散了,四处都没有熟悉的脸孔,语言又不通。越走越不见人迹,这里是以前皇上的御花园,树木特别青绿。不是这么玩我吧?怎么所有的人都人间蒸发了? 心里在担心那没有方向感的女人,希望她还和大队在一起。虽然人生地不熟,心里却没有一丝恐惧感。有一天我们离世时,就是这么孤单一个人上路。


   突然看到中心的车,只有两个人,其他人呢?走入有几百年历史的菩提树园内,感觉这里的植物特别茂盛、青绿。大部分的人都到齐了,W还真的跟大队失散,凭感觉自己找出路。我不知道她有没体会我所体会的。 (回来后重看这些照片,问她有看到这些景色吗?她支吾地说当时和大队失散,头都不敢抬起来,哪敢东张西望? 都说了这个人走路撞到墙壁还以为撞大象。)


    在这里进行的仪式我没拍照,担心那是不被允许的。祈福仪式过后,享用道地的小食,不要问我那味道,我满口都是辣椒,斯里朗卡人看了都不可置信。那么多马来西亚人到来都会肚子不适,我却一点问题也没有。几个人看着我咕噜咕噜地说着我摸不着头的话,没有辣椒我还真吞不下。


    再次在菩提树下祈求掉下一片叶子。那么大棵的菩提树,叶子茂盛,树叶垂到地面。我和W祈求了一阵决定放弃了。准备走出大门时,有个锡兰人停着脚步笑看我,手上扬着一片菩提叶。我还会不过意,他把菩提叶伸向我。W说,“人家给你的,还不快接!你看你那么好命,要什么都有人给你,我好嫉妒你,为什么没人给我?”我开心地接过,这一片夹在经书里跟我飞回马来西亚。那女人又开始发神经了,扯着我要我分一些福报给她。虽然她口里说嫉妒我,但我知道她没有,她有一颗善良的心。在这里一路乘车,她一路想着要回向功德给在西药店里以特价卖她维他命的小姐、移民厅的官员,还有我那比她还苦命的表妹。这女人没有自己的主见,她把自己分给大家,什么都为他人着想。下车时转头看她的钱包掉在车座上, 我若不守五戒,干脆拿那些钱去布施,让她当苦行僧走路回马来西亚。死性不改还说自己没福报,是粗心大意才发生那么多状况, 不要怪到业障头上。

2011年9月19日星期一

Kiri Vehera Kataragama

Kiri Vehera Kataragama


Kiri Vehera

Kiri Vehera is one of the five most important sites of worship in the city along with the Maha Bodhi, Kataragama Devale, Sella Kataragama and Vedihitikanda. The dagoba is also described in the stanzas as one of 16 most important pilgrimage sites in Sri Lanka

The 95 ft. tall Kiri Vehera has a circumference of 280 feet. It is milky white in colour, hence the name. It is situated near the well known Menik Ganga.

There are many theories on the origin of the dagoba. Some believe it was built by Parakramabahu the Great of Polonnaruwa during the Third Century BC, on the request of Queen Subadra. Some think that it was first built by a local ruler named Mahasena on a site made hallowed by the Buddha’s visit.

Some believe that the vihara was originally known as Magul Maha Seya and although there are no clues as to who built it, the bricks used in the construction bear Brahmin inscriptions which point to King Mahanaga’s reign during the Third Century BC. Some records even date it to the first century BC.

The Buddha is believed to have paid a visit to Kataragama during His third visit to Sri Lanka. The Kiri Vehera is said to enshrine the golden seat the Buddha sat on during His sermon, a lock of His hair and the royal sword — magul kaduwa with which Prince Siddhartha cut off His hair at the Great Renunciation.

摘自官方网站

    深夜一点半,电话响我接了没人应。两点半电话再响,那女人接听,问她谁打来?她说不知道,却答得有声有色,难怪我一次又一次说她有精神分裂症。到底是谁打来的?不理他重新再睡。就是睡不着,打开房门要去问导师,就有人来敲门说三点要出发。什么?半夜三点?




    到达Kiri Vehera是凌晨四点,那种气氛和环境让你体会什么叫神圣和庄严。我们忙着装五百大碗的牛奶饭,没有阿兵哥的帮忙,舀也舀不动, 我当初还自告奋勇要煮这些饭,不自量力。导师很有影响力,不认识的陌生人也加入行列帮忙,那种感觉真好。我们用茉莉花绕着塔一圈,那一段情景相机没有拍下来。忙着装饭后排在佛塔上足足绕了一圈,我和W提着火炬绕塔顺时走一圈。火把在黑暗中被猛风吹熄,我俩不知所措;黑暗中有个陌生人赶来替我们点火,一股温馨的感觉推动着我们继续前进。诵经仪式开始,人群从四方八面涌上来,手上拿着莲花和茉莉花。在这里每个人都赤脚走路,黑的是皮肤,白的是脚板, 我和W那双脚最白。从没看过那么多人群,一组一组地诵经、礼佛。没人看你,大家是虔诚的, 人家眼里只有佛陀。提着相机到处拍,又怕触犯当地人的忌,幸亏没人理我,还很合作地让我拍照。那女人开始头痛了,她说有一股气要从额头跳出来, 她一路走来真的多灾多难。抓着她要她以意志力抵抗,跟着我绕塔一圈又一圈, 但愿佛陀保佑她生活变得越来越好,一切顺心顺意,一家人早日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