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鸡饭颠覆了我对鸡饭的认知

 越南鸡饭颠覆了我对鸡饭的认知

在岘港的第二个夜晚，导游和司机把我们载到 Hong Ngoc Chicken Rice。那是一间鸡饭专卖店，导游卖关子说等我们吃饱了再告诉他越南鸡饭和我们平常吃的有何不同？

 

我听过越南的鸡肉结实有嚼劲，导游也说牠们都是奥林匹格参赛者。朋友曾说这里的鸡肉是撕成一丝丝的，j接收不同资讯消化后初步概念是越南鸡饭是白饭配一丝丝有嚼劲的走地鸡肉。

小Hung的烤鸡饭先送上，橙色的米饭让我很好奇，一开始还以为是色素，后来证实不是。（隔天小Hung给我看了几张图片，全是看不懂的越南语，查询后原来是木鳖果。这果子还没机会碰上。）我们的白煮鸡饭也陆续送上。白饭、水煮鸡肉和一小碟椒盐，旁边半颗酸柑静静地躺着。没有鸡油、没有酱油、没有任何装饰。

 

我有些愣神，没有辣椒蘸酱怎么吃？可周围吃得正香的本地人没有丝毫迟疑：挤酸柑、拌椒盐、蘸鸡肉，一气呵成。我们试着模仿他们的节奏，神奇的事发生了。水煮鸡肉干净得像未经雕饰的句子，肉质紧实，鸡皮略带弹性。蘸上混合了酸柑汁的椒盐，那一瞬间，味蕾被唤醒，咸、酸、微微辣，像岘港的海风一样清爽利落。

 

白饭本身没有香料和油分，却刚好衬住这份清淡中的锋芒。一口鸡、一口饭，一种几乎要被现代味觉遗忘的“简单好吃”慢慢浮现。重口味的马来西亚人竟然爱上越南淡然无味的鸡饭！

一碗清澈得像白开水的番茄豆腐汤，味道清淡无比，我却反常地喜欢喝。不爱喝汤的女儿也喝了不少，到底他们在汤里下了什么迷药？碗里的豆腐被我一人吃光，这顿饭的份量超越我平日所吃。

这顿饭毫无铺张，甚至有点倔强，不试图讨好谁，却恰恰是那种不动声色的真诚，让人停下脚步。我们三人瞪大眼，无法明白这么简单的吃饭却是我们吃过最好吃的鸡饭。我想，真正的风味，有时候就是这样：不靠添加，而是靠去除。

我们的反应逗笑小Hung，是他预期的效应。他解释道肉质好的鸡只不需要过多的调味料，只需用胡椒、盐和酸柑提味就好。我难得不把饭分给外子也不愿意出让任何鸡肉，换做平日，饭量减半，鸡肉也只肯吃鸡腿上半部。

一碟岘港鸡饭颠覆了我对“鸡饭”的所有想象。它不是那种第一口就惊艳的类型，却在离开后还让你回味良久。印象里这样的肉质是邻居叔叔曾经送给我他养的‘日本鸡’，当时我也赞不绝口只不过当时不懂得这么简单的吃法。

 

司机送我们回酒店后我们决定在酒店附近逛。岘港很热闹但我们比较喜欢小镇和高原所以仅安排在岘港呆两天。买一些零食准备带上山，山上寒冷肚子容易饿。

 

坐在房间的窗前看汉江，还来不及熟悉又要离开了。昨天吃了一天有罪恶感的食物，今天所有餐点没被浪费还有额外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