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田园生活
这段日子忙得头晕,去医院检查血压上升了,这一切都是工作后遗症。朋友上个星期碰了个钉子后,这个星期还是照样邀约我一起聚餐, 欣然答应。几个老同学说好每个周末聚一聚,随便找家餐厅吃点东西。每一次爽约的是我,不是不想去,而是通常才赶到家,筋疲力倦,实在睁不开眼皮。这个星期我们吃了日本餐,精神恍惚得连吃什么也懒得拍,只知道那个盘子大得有点离谱。几个老同学聚了两个小时半,感觉到我的朋友们很有心,知道我们这些人如果不以强硬手法邀出来,还真的埋头于工作中。她们是认真地讲到做到, 每个星期都出去聚一聚。 散会后事先说明下个星期不必约我,那时的我将在某个城市里的酒店开会开到头晕脑胀。我打趣说血压和薪水成正比例,薪水涨,血压升,老同学打蛇随棍上说这就是为什么每个星期都要出来减压。
运动是最好的减压,和老二说好,每个周末和妈妈一起在院子里除草、种花、种菜。我家老二长大了,他挥一挥刀,一大片的野草被铲平。若要我重铺石子路,大概一个清晨才做完,老二不消两下子,省了妈妈半天的力气。两母子在院子里翻种, 后院变得整齐美观了。妈妈我特别喜欢在院子里种厨房常用的植物和香菜,这可能跟我的童年有关。外婆家种满水果和厨房常用的香茅、姜类、香叶,煮饭时就是出去转一圈拿一堆菜入厨。我妈也遗传了外婆的那一套,小小一间屋子周围种满植物,常年累月都是现采现用。
外子取笑我生在城市中却有乡下人的情怀。每一次煮饭时我都会告诉他我很满足于这种在周围种满植物,出去转一圈就可以入厨的感觉。不断地强调这点是因为我担心后面那片土地有一天会卖给发展商建房子,到时我连呼吸的空间都有限。如果机缘许可的话,我希望买下那一大片土地,不是给自己建屋子,而是种多一些树。外子叫我别发梦了,花一大笔钱买地种树,我的脑袋烧坏了。是的,那价值不菲的土地我买不起,发白日梦也不行吗?我知道他接下去会叫我陪他回他家乡定居,到时那一大片土地任我种个够。
看我家种出来的芒果姜Temu Pauh, 它的颜色像芒果,味道也带有芒果味。我挖起来洗净切细后用苹果醋加糖、盐、辣椒和蒜头腌。外子第一次吃就爱上了,看到我再做,说胃口大开。这东西以前妈妈常腌给爸爸吃,我还是最近才知道它叫什么名,也记起小时常在饭桌上看到它。
要炒粿条,家里没菜? 走到后院,采一把马尼菜,马来语叫cekur manis, 简简单单是一餐。谁规定炒粿条一定要有菜心或芽菜?家里目前有十多棵小辣椒,盛产的有三棵,两棵刚开始生产,其它五棵不久就要开花结果了, 我不必买辣椒了。
家里除了火炭母凉茶外,我还用香茅煮水喝,受欢迎的程度很高;下一篇教你如何煮香茅糖水。满足于做个城市农妇, 潜意识里却越来越担心这样的日子有一天会在发展的巨轮下消失。罗京高原有对夫妇带着三个女儿过着半隐居的生活,自供自足,放弃讲师和高薪的工作回归田园。我很羡慕他们也佩服那一家人的勇气,能够跟着自己的理想过自己爱过的日子不是每个人都做得到的,我想但我做不到。他们没有物质的享受,可是我相信在精神上他们比任何人都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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