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除夕

 大年除夕（11.2.2021）

              今年的除夕非常另类，得好好体验新常态下的除夕夜。新年标准作业程序在一波三折下出炉，姑且不说程序公平与否，单单是朝令夕改就让人无所适从。我不在乎可不可以一起吃团圆饭，就是受不了睁眼说瞎话的防长汇报会，他好像一个没做功课的学生。最后拍板定案是十五名直系亲属在十公里之内可以一起吃团圆饭、互访拜年但严禁跨州跨县。

              我上班横跨三县，经过路检警察从来不刁难。去妈家距离少过五公里却属于另一个县，不以工作为由特意跨县。呆在家不四处乱走是对自己负责，避免传播病毒。社媒上的论调焦点被模糊了，很多人看到的是回教堂允许五百人祈祷，新春佳节只有三十人能到庙宇膜拜。一切被政治化，事出有因；长期施政偏差惹民怨，到了敏感时刻，愤怒的情绪爆发。其实不是怕被罚款一千零吉，我们更该怕的是把病毒带给家中的老少。我的同事刚痊愈，我不肯定她有没二度感染，也不确定身上可还带着病毒。她完全无症状，若不是去检验都不知道自己确诊。她看着一班同事，沉重地说我们之间可能有人患病而不自知。我不想当走动的大病毒，感染妈妈和侄儿女，我妈若染病那才是大灾难！

              女儿和老幺在外婆家，只有老二留在身边。往年我们一起吃团圆饭，从八样到十全十美甚至高达十三样年菜，从没人缺席。今年虽只有五公里路程却各分两地，我履行公民职责，乖乖做个好市民。女儿说今年不会有人上门拜年，这个年可以过得很悠闲。别人可能不理解，我和女儿自从妈妈失明后，年年要招待络绎不绝的客人，有时连吃饭的时间也没有。整整十年这样过春节，我们俩患上新年忧郁症。能有这样的转变何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对我和女儿而言是。

买菜前吃一碗有腊肠的炒粿条，加了爽脆刚收成的芽菜。

              除夕这天，一大早出门买菜，买足一星期的量。老二和外子把厨房地板刷一番，我把隐秘角落擦拭干净，准备迎接干净的辛丑年。今年有时间在家摆一个新年角落，把孩子和他们朋友送的礼盒全放在一起。多久没有布置这角落，就地取材不花费地给家添一点年味。

              三个人的年夜饭称不上团圆饭，老幺临时到杂饭摊买几样菜回家翻热当晚餐，杂饭老板惊愕地问他真有那么可怜吗？两姐弟尽力把杂饭菜弄得像年夜饭，下厨炸冷冻鸡、煎蛋，以新常态吃年夜饭。我们简单地吃火锅，开视频齐步视吃团圆饭，相隔五公里的年夜饭。

              难得今年无须赶去妈家煮年菜、赶回家抹地、赶在最后一分钟收拾屋子、赶包红包。一切可以慢慢做，吃了年夜饭还有时间坐在餐桌喝茶，优雅地迎接新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