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与面包的交响曲, Linnh: 乙巳年初一

2025年1月29日星期三

乙巳年初一

爆竹声已停，乙巳年初一的清晨特别安静，街道上残留除夕夜烧了一地的红鞭炮。大家都不扫地，特意让它留在地上，显得喜气洋洋。

走入饭厅看到女儿一夜没睡装饰的墙壁与桌子，每一年都让我耳目一新。以往长辈们特意在新年前准备大量食物好让年初一有食物吃无须下厨，此举的寓意是年年有余。我把饭菜翻热再以处理好的猪肚多煮一锅猪肚汤当早餐，初一的早餐就解决了。我们家以前制作大量封肉、灌肠（香肠）、肉丸供新年期间人数庞大的家人食用。小家庭没有必要如此大费周章，几个人的食量随时可以准备。新年就是要大家放下手中的工作好好休息，所以初一不举炊，我不想重复吃同样的菜肴也不介意在新年期间下厨。

媳妇带着小希希来拜年又匆匆赶去娘家亲戚家，我们家没有初一不能回娘家的规矩，我本身就从不遵守这些。两个孩子说想要去拜外婆，外婆带大他们，新年去骨灰塔拜年。我没有异议，心里也想去祭拜离世的长辈。

先到庙宇礼佛再去祭拜先人，带着两个孩子想着另一个不在家的。以往每年初一都会到佛堂，几十年的习惯不曾改变，一直到行管令下的新年佛堂不开放，之后就不了了之。开放后去了一次但已经不习惯太多人的场合，转到郊外的寺庙比较自在。

庙宇没什么人，简单的新春装饰让我们有兴致地拍少了老幺的全家福。老二还叫他拍一张帅照要穿插入全家福里。此刻的我心境平和，孩子在身边心很踏实。上了年纪我已不是那个当年爱自由喜欢独来独往的人，没有家人的陪伴总觉得欠缺什么。

什么也没带就去骨灰塔上香，原以为没人会开铁栅，很幸运的没上锁。老二说没有人大年初一会摸上这里但我们已无亲近的长辈可以拜年，他们都在此长眠。

老二一如往常大声叫外婆说我们来拜年了，女儿和我红了眼。走出骨灰塔，情绪低落，老二自责说他的提议惹大家伤感了。逝者已矣生者如斯，闭上双眼就能看到与他们相处的画面，那里没有病痛与折磨。没有禁忌、不迷信，新年到骨灰塔只为了慰藉心灵，抚平那份思念。

午餐时间，大年初一餐馆关门以免遭取缔。乡村小食店有开门做生意，就去吃些烤猪肉串、烤鸡翅和木瓜沙律。两个孩子说哪里都不想去，守夜未眠是时候回家补眠。

自行管令开始我们已不开放妈妈家的门，我们家也没接待客人，乐得清闲。小弟一家来拜年，小小饭厅挤满人，一家人叽叽喳喳，这样的年更有意思。十多年要侍奉那些来拜年手按电话，机不离手的新生派，给红包也不屑一顾，只是逼不得已随爸妈来拜年。有些虽然不熟但愿意沟通，有礼貌地拜年、称呼，碰到这些就感到一股清流。出去社会工作倘若不懂得与人交流很吃亏，这些课本没教，你要自己观摩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