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湖、斗湖
斗湖这名字很美,我曾经和一个斗湖人同居一室长达七星期。这是一个我从未踏足的地方,沙巴第三大的城市。
仙本那用粟米包衣包裹的糕点,很原始的味道,没有香精、色素,连椰浆也没有。吃着吃着就会喜欢它。
好不容易有人离座,侍女很快换上新桌布。虽是大排档,工人不比酒家少。点了它的招牌菜:甘香鱿鱼、生蚝、咸蛋蟹。来沙巴就要吃沙巴树仔叶,侍女还问我们要不要点其他的。之前的经验告诉我有些海鲜摊才不理你只有两个人,上菜就是一大碟。说好只要两个生蚝、两只蟹。
甘香鱿鱼捧上来时左看右看都像猪肉片,很好吃,可是太大碟了。隔壁几个后来的都对着我们这桌菜肴张望,原来侍者就是介绍他们吃这道招牌菜, 我还打趣说他们偷看我的菜。加了一些咖喱粉的鱿鱼炸得刚刚好,不会过老。生蚝捧上来时没有太大的惊喜,在泰国吃的更肥腴,这个扁平。这里出产牛油果,特地点一杯牛油果汁,喝入口有点像不酸的芒果汁,反而是桔子水酸得很有个性。
举起相机拍远处招牌时感觉有人在拉我衣角,转头一看还真被吓到。 一个不到三岁的小孩只穿一条肮脏的短裤扯着我的衣服伸手讨钱。餐馆外他的妈妈正得意地笑,笑自己调教有方。怀孕的女人手上抱一个小的,后面拖两个女儿,五六岁的女儿抱着一个一岁多的弟弟。一个女人带孩子出来行乞,五个半小孩!自己都自顾不暇还不断制造生命,这真的是马来西亚吗?我没有施舍,此风不可长,他们已经猖狂到进入店里骚扰食客。一顿饭下来,那女人不停地在周围走动,一看到新食客马上发动攻势。她的孩子个个见人就伸手讨钱,身为一个妈妈竟然利用孩子行乞。家里那个制造那么多小孩的男人到哪里去了,让妇孺到处乞讨?
螃蟹上桌,我倒抽一口气。两只螃蟹那么大盘,吃得了吗?咸蛋蟹肉结实,肥美鲜甜,要把肉剥离壳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紧粘着螃蟹外壳的是炸得香脆的咸蛋面浆,我怀疑它用番薯粉。外子一看到螃蟹叫我一个人吃就好,这太上皇以退为进要我帮他剥蟹壳。我不客气地说精华就在壳,要吃自己剥。
吃第一块螃蟹时又有一个老伯伯来行乞,说明天要入院了,摊开一些证明文件。这一个我给,因为他颈上长着一个大颈包。吃一顿饭三番两次要应付行乞的人,食欲全消。这个沙巴第三大的城市怎么比仙本那还要多问题?在店里吃饭的人根本不理他们,见惯了变麻木。
请侍女把吃不完的一大碟螃蟹和一些鱿鱼打包,准备拿回酒店慢慢享受,捧来时是满满两盒。结帐后,店主送上两碗豆腐花。这一餐不便宜,差不多是两人飞来斗湖的飞机票价。海产一进入海鲜饭店马上身价百倍,斗湖的海鲜没有传说中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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