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吃海鲜,小时候吃过多海鲜让体内积存高胆固醇。近来吃海鲜有固打制,点到为此,不能常吃。我宁愿把一年的固打配给十八丁和斗湖的螃蟹,外子在我拿病假中不断地鼓舞说找一天我们去斗湖吃螃蟹,他希望我听了会有食欲。此行正是为十八丁的螃蟹而来,我豁出去了,要吃最大最贵的。
十八丁的血蛤也是首选,以往辣椒酱是甜的,这一次他们准备了辣酱,要不我得回车上拿特地带来的。蒜酥炸鱿鱼应该不错,还有叁末臭豆。店员坚持我们选生奶咸蛋蟹,姑且听她。菜捧上来时女儿看着我说不够圆满,有蟹有鱿鱼,无虾。再加一道甘香虾姑,让大家吃得尽兴。
甘香虾姑
蒜酥炸鱿鱼
参末臭豆
生奶咸蛋蟹
食物上齐后相机先尝,相机吃饱后轮到我们吃。血蛤果然不同凡响,咬下去的口感跟普通的蛤不同,有点脆度。以脆形容蛤有点不适合,可是我想不出更贴切的形容词。鱿鱼很香,包裹它的粉浆有很浓的蒜香味,配上鲜鱿鱼,不沾任何酱已经十分美味。参末臭豆是普通辣度,适合外子,我和女儿喜欢更高的辣度,这样的辣吃了无劲。生奶咸蛋蟹的蟹肉结实鲜甜,螃蟹肥美,蟹膏混合着味道恰好的咸蛋汁,十分搭配。我家太上皇只用眼睛看,他说我们那么爱吃就全让我们吃。说穿了是他不懂得拆蟹肉,小时家贫,难得吃螃蟹,学不到拆蟹的功夫。怜悯心升起,想到他对自己的好,心甘情愿地把所有蟹钳剥好壳,替他沾酱送入口。蟹钳是最美味的部分,留给一家之主。原本不吃蟹的人最后吃得最多,我们连一滴酱料也不肯放过。甘香虾姑就大打折扣,过咸且炸得过火,没有虾味,用生菜包裹才吃得下。在这里吃海鲜是一大享受,看着红树林,偶尔有飞鸟掠过,还有川流不息的渔船。面对天然大视频吃海鲜,是吸引我一再回来的原因。
饱尝海鲜后走出餐馆,原想在楼下的咖啡座喝一杯咖啡看风景,无奈肚子真的塞不下任何饮料。外子知道我想搭船,二话不说马上付钱。女儿呱呱叫吃得那么饱,不怕上船吐吗?妈妈我从小不晕车也不晕船,何况这河流又无大风浪。
一艘船只载三个人,一个屁股占两个位还剩很多空位。往养鱼棚驶去,沿河全是红树林。鱼棚里有两只看门狗,一见到外子即刻亲昵地围着他转。我家有两个怪人,再凶的狗看到他们都摇尾巴,那就是老二和外子。女儿和老幺也喜欢狗,但对陌生狗还是有防范。而我就是那个永远被狗追的人,可以想象一个大人躲在五岁小孩身后的狼狈相吗?老二自小身上散发出一种能征服狗的味道,凶猛的狗在老二面前都摇着尾巴,乖乖让他捉着揉揉头,拉耳朵。对着比他还高大的Rottweiller,他吹吹口哨,素未谋面的陌生狗走近与他亲近。隔一年再去同样的地方,狗儿竟能认得他。他说他懂得狗语言,我还有点信。
可爱的河豚,放入水中还会诈死
鱼棚里养有非洲鱼,丢一些鱼料,马上成群围上来。还有鲎,雌雄一起出现的鲎现在不多见,我小时候姑姑常买回家取其卵当菜肴。这里养着小小的河豚,鼓起双腮,胀得像包子一样。河豚是日本人的美食,准备料理的师傅要懂得去掉毒素才可上桌。对这些我都不陌生,但对大城市的孩子,能触摸海洋生物还真是一种新体验。外子忙着喂鱼,我享受让余晖透过渔网射在身上,看那景色就像一幅画。人在画中,画在人心,感觉好舒畅。
从鱼棚出来喂老鹰去。船夫丢一包鸡内脏,一群老鹰即刻飞拢过来。它们有一双犀利的眼睛,从天空冲下来,张开爪子,在水面上蜻蜓点水潇洒准确地把食物掠走,在半空中吞食。鹰给我一种傲视群雄,高傲自负的感觉。这里的老鹰住在红树林里,每天这么喂它们,养成一种依赖性,鹰可会失去了原始扑抓猎物的本领,变成食嗟来食的懦鹰?
远处夕阳西下,从红树林里透射出光辉。船夫把我们载到分隔两岸人家的河流上。右边陆地上的十八丁住的是潮州人,对岸的过港是福建人。我问他两帮人马有没打架?他说以前喊打喊杀,现在还是打,是打情骂俏。以往过港要还20仙,自从连接两岸的桥建好后,渡河的船夫失业了,人们来去自如。我们经过火炭场和船坞,还看到运载红树木到火炭场的船只。十八丁渔业旺盛时有约一千艘船,现在只剩四百艘左右,年轻人都离乡出外打工。
原本我们付的船费配套就到此为止,正当船要驶回码头时,火红的太阳正下降,我开心欢呼。船夫叫我们坐好,即刻把船掉头,带我们追夕阳去。船停在河中,大家静静地欣赏着夕阳西下,直到完全西沉。看夕阳讲运气,天气不好看不到。我们很幸运,也感激热心的船夫,下一次要去看大港,那个以雨水维生的小岛。
入宿咖啡馆民宿,累得想睡,还是抵抗不了对面的露天美食中心。吃了炒粿角、板面和Rojak,当然少不了拉茶。感觉马来西亚人很幸福,那么多好吃的东西,价钱平民化,当街这么坐着也平安无事。不一样的国庆将至,但愿国泰民安,新政府对各族一视同仁。
追夕阳去 当下的心情一定很刺激
回复删除是的,怕它西下坠入海里。
删除血蛤用脆形容很對。
回复删除Han , 我脑子想不出其他形容词,难道要用‘爽口‘?
删除脆就對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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