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约看日出喝咖啡

 相约看日出喝咖啡

              几天长假却动弹不得，群组里不断发送交通状况，平时五分钟的车程要四十分钟才抵达。没事还是别去挤车龙，却又不甘心。这数日大门也不敢出，看不到日落的遗憾，我们相约起早，在人们还在梦乡时出门看日出。

              两人摸黑起身，气象局预测日出会在七点零三分，天气晴朗。蹑手蹑脚开铁门，邻居们还在睡梦中，我们已经往海滩出发。马路一片冷寂，假期谁会早起？不再年轻的我们却不减当年的傻劲，想做就去做。黑夜渐渐褪去，远处露出曙光。正值涨潮时段，沙滩上一片狼藉，海浪扫来枯木和椰叶梗。几天的假期，游客制造不少垃圾，只有一个清洁工人在跟垃圾搏斗。偌大的海灘靠他一个人，天还没亮就扫垃圾，非常敬业。

              边等日出变戏浪，双脚浸在海水里，海浪把脚底的沙子拉走，人慢慢往下陷。交叠的海浪很漂亮，像一层层的蕾丝裙角在摆动。沙滩上正好有几个用树桐建成的座椅，两个傻瓜就这么傻傻地坐着等日出。七点零五分都看不到日出，无缘也无可奈何！记忆里看过几次很美的日出，有一回我们在露营，远处慢慢升起橙色的太阳，上升到一个高度时太阳突然跳跃，以很快的速度跳出水平线。我跟不同的人看过日出、日落，非常清楚千算万算都比不上天算，可遇不可求。就像今天，天亮了，太阳就是那么巧被一片云遮住，不见日出只看到晨曦。没有感到失望，既来之则安之，欣赏海滩从黑夜转成白昼也是一种享受。我们可以不断地来，总有一次会看得到。外子问我会不会搞错方向？不可能，当年跟一大班男生跑来这里看日出，就是这方向；那群男生都已成家，还有几个人会来看日出？

              天亮后我们走入松林里，这片松林很漂亮，非常干净。爬上倒下的树干上，悠然地在上面坐着，清新的空气中带着松叶香，好舒服。此处不允许携带食物入内，却有一群看不懂告示板的人，把海滩弄得面目全非。更糟的是还有人起火露营，图文并茂的条规视而不见？没有公德心的人只图自己方便，不知道这么做会伤害美丽的松林？执法不严是第二大因数，最大的应该是国民没有公民意识，不自律。

              看到远处的吊床，忍不住爬上去。双手枕在头下享受着摇摇的乐趣，仰望高耸的松树，这个角度看树会让人觉得自己好渺小。小憩一阵让人感到愉快，没有人群的海滩最得我心。再次看到捡垃圾的马来大叔，上前和他打招呼，谢谢他清理沙滩。辛劳了一个上午，难得有人对他表达谢意，露出一口白齿开心地笑。外子也加入，询问他的工作状况和海滩的执法程度，希望愉快的交谈让他更有动力工作。我们的社会有太多的谩骂、抗议和不满，却往往在人家服务你时忘了说一声谢谢。

              驶到另一个海滨，这里是海口，海口的景色真美。我面向海口，背对湖泊，多层次的风景是马来西亚的特色，唯独欠缺爱护它的人。每一次看到它被游客蹂躏，心里一阵痛。那么多垃圾桶，无公民意识的人习惯吃了东西袋子和瓶子就放在原处或刻意挂在树上，懒得多走几步放入垃圾桶。以前带孩子出门野餐，第一件事就是捡垃圾，捡了带回家丢，不然大倒胃口。几十年过去了，这陋习并没有改变，马来西亚的垃圾文化会让人却步。

              就这么坐着遥望海口，阳光照射下形成一片银色世界，肉眼看到的更美，美得我不舍得眨眼。没有上班又不能出门旅行的日子，这样随心所欲四处逛已经足矣。

              我们转到内海，在松树下喝咖啡。远处有鱼寮，内海的水应该是半咸淡，凉风带来阵阵海水咸味。惬意地站在椰树下喝咖啡，把岸边停泊的独木舟当我的布景拍照。庆幸有个可以陪我玩的人，离开海滨后还一路停车让我拍照。得寸进尺要他带我去游客常拍的地标，一个非常古老却很有历史价值的地方，我们转了一大圈才看到。我哈哈大笑说走过路过一直都错过，还要通过游客的镜头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拍了几张照让自己与历史扯上关系，虽然那时候我还未成形。伪装成游客的感觉真好，我家先生说我鬼主意多，下一次又要去哪里？我若不好玩，你会保持一颗年轻的心？就因为我永远长不大所以你不会变老！

              凌晨出发，早上十点多才去吃早餐，一路通行无阻回家。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回家不久，群组里又有人发送塞车塞得失控的消息。我已经玩了一个早上，在家摇脚喝咖啡，塞车关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