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修行半旅行
一大早就起身,说好不必给我们送早餐,烫两杯面,泡杯马来西亚的咖啡就可以。走去佛殿点灯,W拿出她的七个蜡烛,我常用第一个为妈祈福,第二个为她的家人,第三个为我的家人,第四个为我们往生的亲友,第五个为我们活着的亲友,第六个为所有冤亲债主,第七个为所有众生。
走到小棵的菩提树下,比丘尼走过来递给我一把花,示意我去供佛。天!昨晚还在为如何得到花朵而烦恼,今天马上有人帮我解决问题。W眼睛一亮,不敢置信这种心想事成的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在我身上。我分她一半,开心地供佛。可怜的比丘尼,过后要猛摇树身让花朵掉下来,再慢慢一朵一朵拾起来去供佛。这女人一直不断地拉着我要我分她一些福报,在中心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我说以后我开始念慈悲经时,你靠着我就好,我把好的气发给你。
回到房里还是有人送来一碟炒米粉和黄梨, W说,“你要的黄梨!”开心之余还贪心地说,“我吃黄梨要搽盐,为什么没有盐的?”W没好气地叫我去厨房拿,那么远,才不要,更何况我只是调皮些而已,来到这里不喜欢吃的东西我都尽量吃,重新认识它。取一块黄梨入口时,眼睛一亮,“W,你快点吃一片。”“我都不喜欢吃。”“不行,非吃不可!”她咬一口后失笑,“上面涂了盐的。”我松了一口气,证明我没患上幻想症。小弟说在中心很多人都被作弄过,我的遭遇却倒反。
一整车的人和一箱箱的东西挤满整辆车。导师诵经后,车子驶出大门就下雨。W说是佛雨,就那么一阵,像在替我们洒甘露。车子驶入市区,我一直想拍用泥土建造的屋子,让我家孩子知道还有人活得那么苦,他们应该知福惜福,心存感激。W一直在一边问哪有什么屋子,为什么她看不到?我对着她吼,“天啊!你这女人,人家通常旅行是不用心看,用眼看,你这女人不止心没带,眼睛也没带,什么都说没看到。”每一次我都要提醒她看这个看那个,她说她要修行,志不在旅行,我说难怪八年前迷糊地来,迷糊地回,这一次也一样,然后十年后也一样说着同样的话。她说为什么和我一起来感到不看风景很亏本,以前都不是这样的。导师转过来要我们诵一百次经文然后想着回向给丈夫,再念一百次回向给大儿子,。。。。。。这女人有四个孩子,我有三个,算一算,连我妈在内不是要念五百遍?她二话不说,开始虔诚地念,我还在讨价,说用数学的方程式,念一遍乘一百可不可以?这女人一直用手肘顶着我,又要念又要算,要命!我念了不到二十遍,中断了,她还告诉我重新念起。天啊!你这女人根本是盲从,你没看到导师在抿嘴笑吗?她的用意是要我们专心不要说话。我取一张纸,念一遍画一下,我头开始痛了。念了整八十多遍,开始抗拒,你要念自己去念个饱,我已经要吐了。这个不用大脑的女人马上打小报告,“mother, sister K说她不要念了。”你叫谁来我也不念,我最讨厌重复做同样的事。导师笑着说不念无所谓,靠观想。我不念,她也停了。这么一搞,整个头变得沉重,眼皮睁不开。害我一路错失好风景,她说导师听到我的打鼾声转来笑。我说以后她要盲从自己一个人做就好, 还有我不是在睡觉,我在做sleeping meditation。看她那么无助,好啦!今晚到了旅店,我陪你念108次,只是那么多而已,还要加上刚才的八十多遍。这女人很好商量的,你怎么说她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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