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禅中心的供养会
中午的午餐由我和W负责,前一夜我们买了马铃薯、红萝卜、包菜和大葱。我念念不忘姜,没有姜不好吃。那个自认儿子煮得比她还好的女人,看着马铃薯不知如何下手。 我发号施令,叫她削皮了再说。她想炒马铃薯,我说一个小时也炒不熟,丢入水里煮烂了再炒。只想用包菜炒红萝卜,煮一道清淡好吃的素菜。不懂谁弄来一包姜,赶紧请教当地人姜的名称。 原来姜是Ingulu, 而我一直ginger, ginger地叫,谁懂?不放过教导她们的机会,指着姜不断重复,“ingulu is ginger, next time when Malaysian ask for ginger, give them ingulu 。”好胜心强的我升起一股想要比W煮得更好的念头,不到几分钟,我种的因马上就看到果,整瓶生抽把一身白色的法衣淋成褐色,过后告诉她我的‘念’不正,幸亏好胜心强是要给师傅吃得好,若有其他坏主意,大概不止是法衣被弄脏, 手指头可能也会少一截。我成了笑柄,书记赶紧送来干净的一套衣。 还想去洗衣,但时间不允许,供佛时间到,连照片也来不及拍。
我很快就吃光盘里的东西,转去看那女人,天!盘里的食物堆得像小山, 比早上那餐还多,为什么她吃不胖的?她很专心地解决掉盘里的食物,单是看她吃都觉得胃撑得很难受。从此以后我叫她:那个吃得像猪的女人。每叫一次她就追着我打,然后继续学不乖地接受一大碟食物。
供养师傅吃过午餐后,有人走来告诉我包菜炒红萝卜很好吃,加了姜片的包菜炒红萝卜,再撒上大葱酥,味道很好。吃过饭的人脸上带笑容,这就是我的心愿之一;曾经发愿有一天要亲手煮给比丘尼们吃。W的马铃薯不够软,味道也太清淡,若不是我逼她撒辣椒粉,那里的人更吃不惯。这里是斯里朗卡,不是中国,他们吃不惯太过清淡的菜肴。我的包菜红萝卜已经够清淡,淡然无味的马铃薯若也那么炒,以后她们看到马来西亚人下厨一定食欲不振。W说很多人喜欢吃我煮的菜,我只听到主持供养会的师傅那么说而已。她们的英语表达能力不好,不敢接近我们。我们在厨房煮菜时,有一些人不断探头看,她们一定在想这两个马来西亚的女人能煮出什么菜来?
她们用煤气炉煮饭,甚至是木柴。厨房每一个锅背是黑的,洗锅不洗锅背,煮一餐饭,手指像木炭。W说她会用煤气煮饭,我说我不会,蒸饭可以,煮就免了。她说她来煮,结果连煤气炉也不会开,我还得教他们。一个个点煤气炉像在燃鞭炮,一点就逃也似地跳开。笑看那来自文明世界的W, 四个开关挚,你只要点小火的挚就绝对安全, 根本不必怕。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又多了一个外号:厨房白痴。在厨房里她连什么先下,什么后下都不懂。我边煮我的,还要照顾她的。我们煮得很开心,她只需要有人下令,一切就妥妥当当,少了一个推动她的人,则措手无策。我们俩合作得很好,我发指示她做,从来不抗令, 我怎么说她怎么跟,一切顺顺利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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