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奈饼-Kesané
外婆的番婆饼不叫Kuih
Bangkit, 自小叫惯 Kesané, 那一个村子都是那么叫。不知道那是什么语言, 查字典也没这个词。小时候这是一个我喜欢玩的糕点,一个一个慢慢印,很有趣; 当然擀面团是阿姨们的工作,我只负责切割及排列。粉团的软度深入我心,几十年后即使外婆百年归老,粉团的触感依然深刻地留在指尖。
那一条村子,卖沙奈饼的人很多,外婆是在丢了多少椰浆和薯粉后才研究出她的食谱。外婆这个年饼我不爱吃,从来没用心学。直到有一年心血来潮,拿着笔和纸记录外婆口述大概大概的食谱后,回家自己做。第一次做拿去给外婆试,她欣慰地点头说孙女里只有我肯学,也只有我拿到她的真传。这句话给表妹听到一定又大骂外婆偏心,为什么她是内孙,我只不过是外孙,外婆却什么都不教她。
兰姨留给我的饼印,兰姨去年离世, 这铜制饼印变成我的宝。
之后不再做外婆的食谱,两个阿姨用它做生意,我本身也不是很喜欢吃。多年以后小弟的拍档送来一桶沙奈饼说是她妈妈做的,吃了以后竟然爱上它, 厚着脸皮问她可不可以问她妈妈怎么做,典故在《方妈妈的番婆饼》里。
多年没做,突然想做。 第一次做,那种融在口的感觉让我感动之至;虽然方妈妈的食谱也只是写个大概,这就是古老配方的精髓。没有外婆给我打的基础,一定掌握不到那技巧,只有摸惯粉团的柔软度才知道粉要加到什么程度为止。 小时候的经验告诉我不能再加粉了,但手里的粉还是不听话地倒下去。这一次的成品没有上一次那么好,问题出在粉的分量拿捏失准。
外子是第一个尝的,他还没给评语,我听到他嘴里传来饼干脆度的声音已经知道这一次不成功。沮丧地叫老二来试,老二吃时听不到声音, 他说这是今天做的饼干里排第二好吃的年饼。我拿了一片含在嘴里,融化的程度很慢,不是我要的标准。母子相视大笑说爸爸不会吃Kesané, 这种饼要含在口里让它慢慢融,不是大口咬;好的饼入口即化。
拿给妈妈尝,她连续吃几片后说明年不跟七姨买了,叫我做了卖给她。我妈很有趣的,她拿我的钱买我的饼,还很有逻辑地叫女儿拿姨婆的Kesané
去称,指定要那重量,规定价钱。我说好,明年我就拿方妈妈的食谱抢阿姨的生意。根据妈妈,方妈妈的食谱是那条村子古老的方子,外婆年轻时的确那么炮制,后来生意量大了,做不来,改简单的方法做。七姨尚小来不及看外婆的古老做法,外婆也没教她。方妈妈来自古老的制饼家族,身为人媳,她学到婆家一身功夫,年轻守寡,靠做糕饼过活。
我做过几次kuih bangkit。经验告诉我要入口即化的。。'面团'是不能成团的,是湿的粉状。所以传统好吃的kuih bangkit 多用木模。粉团用印模也行,但得非常用力,也不能一下打印很多,相当麻烦,还是把粉团挤入模内敲一敲快得多。
回复删除我现在多年没做,因为就有位很会做这饼的远亲,买的容易多了。
dd
看来两者是看似同样的东西却其实不太一样。我只看过村子里的人用木模做绿豆糕,从来没看过她们用木模做番婆饼。两者的口感应该有分别, 一个是干身的,一个是很粘的。
删除你的家族真的是做饼世家
回复删除以前是我外婆,现在轮到阿姨们和表妹, 不是做饼,是做糕。
删除这么巧,我们一同上这个饼。。
回复删除我小时候曾经看过我姐做,粉就像dd所说的,没有成团,
那天我做时就凭那一点记忆去摸索(大姐在家乡没有军师在旁指导)呵呵
我可以想象若粉团是湿的一定粘着木模,所以这个饼应该不是大家熟悉的番婆饼。
删除这饼干绝对有市场。
回复删除卖糕的朋友说,人家送礼还是挑这些买,cookies 之类少人问津。
删除很奇怪,从小到现在,我都不爱它。
回复删除我也不爱,对年饼我无可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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