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刺椰

 泽刺椰

              这个生长在沼泽地带全身是刺的野果叫泽刺椰（kelubi），外形像蛇皮果(Buah Salak)。 不同之处是泽刺椰的底部是扁平而蛇皮果是椭圆形。蛇皮果剥皮即可吃，酸甜带涩。泽刺椰若不加以处理无法入口，其酸度单是用脑想，唾液都会不断分泌。

              以前发展缓慢，沼泽地带面积广，泽刺椰很容易取得。我妈自小教我吃，只要一看到它，雀跃万分。妈妈用她独特的方法处理，酸甜咸辣涩，最出位的是酸味。自升上中学这野果已很少见，偶尔提起却无法尝到。到了后来变成稀有水果，可遇而不可求。即使买到也是未成熟的果子，果实无肉且味道特别涩。妈妈说卖家只要碰上就砍，不理水果成不成熟，渐渐地我对它也失去兴趣。

              外婆家附近的马来杂货店，雪柜里有一条条装在长形塑胶袋的雪条，雪条的尾端放一颗腌制过的泽刺椰。泽刺椰去皮后需用糖、盐、辣椒腌制，腌制后的糖水吸收了极度的酸味，以它做成雪条就是小时候让人无法抗拒的Ais krim kelubi。

              我住在市区，这种雪条买不到，只有去外婆家，一支五分钱，一天吃几支。外子住在乡下胶园里，他说幸苦存下来的零用钱就是去买这些雪条。他有两个选择，五分钱放一颗泽刺椰，一角钱雪条长一些，内含两颗果实。虽然我们住在不同的环境，分享的东西却大同小异。两个人说起这冰条，恨不得乘时光机回到过去，大口大口吃个痛快。

              在庙会里看到没人光顾的泽刺椰，我连价钱也不问即刻拿一包。宝贝女儿问我这可是栗子？女儿没看过也没吃过，自然无法想象我当时的心情。吩咐她把东西藏好，千万别让老爸看到。

              回到家马上着手准备冰条。放进冷冻箱的那一刻，脑袋里涌现外子尝后的画面。隔天吃饱晚饭，叫他闭上眼睛，把冰条放到他口里。虽然几十年没吃，一咬到泽刺椰即刻喊，“Kelubi！”那兴奋之情就是给我最好的回报。打开冰箱让他看我为他准备的东西，这贪心的男人问可否每条多加一颗？我板起脸说不行。他不死心追问为什么？理由很简单，稀有食材，你要吃多几条冰条就只能每条放一颗，存货用完后我有钱也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