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常做这挞,家里有吃不完的榴莲糕,都是亲友自己搅了送过来。后来吃厌了,妈妈婉拒他们的好意,要不放在冰箱里一整年都没人吃。
在我印象中大伯母常带我去她表姐蕊姨的家,她榴莲糕做得最好。我们做的不小心处理会发霉;蕊姨做的通常寄到国外几个月都没问题有孩子在外国的亲友们都向她下订,不是有钱就有得买的。自小站在她那大得可以让我在里面睡觉的镬看她家里的壮丁轮流接手搅榴莲糕,少一分力气都不行。她的榴莲糕亮澄澄,一条条包紧后用线绑起来。小小一条的价钱不便宜,她通常都会送我一条。后来堂哥们出国留学定居,年年都要吃榴莲糕,大伯母把思念搅进榴莲糕里,一罐罐往外国寄。大伯母后来做得跟蕊姨一样好,一年都要做上好几次。最有口福那个是我,拿本小说,手握一条榴莲糕,边读边吃,很会享受。
我们家人吃榴莲糕有自己的一套,都是表哥们教坏的,取一块插在叉子上,趁着妈妈用火炭炉煮水时把叉伸入炉口烤焦外皮,拉出来吃,表皮吃完再烤。以前他们总是说我小,不可以这么吃,喉咙会疼,但那么多哥哥姐姐们抢着在炉口烤榴莲糕,你说我可能会眼瞪瞪看吗?后来哥哥姐姐们都出外读书、嫁人,只有我还那么忠诚地烤着榴莲糕才放入口。再后来家里的火炭炉开始寂寞,连我也离家,小弟和外甥好像没学到我们这招。
四舅来探望妈妈,带了一大盒特地做的榴莲糕,辛亏这回妈妈没把它退回去。我一打开冰箱,开心得挖一大匙入口,接着又第二口,好久没吃到这味道了。
出炉后即刻放一个入口,好吃得无法形容。酥脆带咸的皮,香软的馅,我拾回丢弃已久的味道。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