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屎藤板面
鸡屎藤是一种蔓藤类植物,生长在光亮、温热、潮湿的灌木丛中,生命力很强。它喜欢沿着废弃的铁门、柱子、电缆而生。用手揉烂叶片会有一股鸡屎味,故名鸡屎藤。鸡屎藤别名斑鸠饭、女青、主屎藤、却节、皆治藤、臭藤根、牛皮冻、鸡矢藤、臭藤、毛葫芦、甜藤、五香藤、臭狗藤、香藤、母狗藤、白毛藤、狗屁藤、清风藤、臭屎藤、鸡脚藤、解暑藤、玉明砂、鸡屙藤、雀儿藤。臭藤、鸡矢藤、雀儿藤,为茜草科植物鸡屎藤的全草及根。鸡屎藤臭名远播,喜欢它的人就爱它那股臭屁、粪臭味,臭不可闻、臭不可当。若没领教过其臭味,可以取一根白萝卜熬汤,所散发的气味乘三即是鸡屎藤的味道。
我家后院以往有一大片,昙花一现的花朵盛开时很漂亮,却没及时拍下来。外子好几次除草时还以为是动物腐尸,臭气熏天。我妈常说被废弃的屋子有鸡屎藤的痕迹,它喜欢人气,喜欢有人走动的地方。听妈妈这么说,每一次经过无人居住的废墟我都会仔细瞧,果然有。
常会有人来询问鸡屎藤的下落,相隔那么远我无法告诉你固定地点。我也不知道哪里有人卖,在东马的早市倒有看过晒干后扎成一束束出售。正如我所言,草药的功效我读了当增加知识,只喜欢把它们加入糕点菜肴中。每个人的体质对草药的反应不同,家里当凉茶喝的叶子,有人说太寒、太凉!我们家没有寒热论,吃了从没问题。我对草药没有研究,这篇文章也不鼓吹草药的功效,只是一个喜爱烹饪的厨娘如何用鸡屎藤入馔。
上了半日班,到泰式档口吃粿条汤,这里附近有鸡屎藤的踪迹。简陋的档口对着一大片宽阔的荒草地,不是地头蛇还真找不到。喜欢它的地理环境,虽然有点热。享受这种无须离乡背井的生活、熟悉的人物与食物围绕着自己。
吃饱后转一个弯就到达一片空地,放眼望去可看到一团团纠缠在电缆上的鸡屎藤兴奋地往上爬,互不相让。看到我在采摘,附近的居民停下来询问,大家对这类野生植物都很熟悉。我就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很多居民都懂得运用野生植物,随便找个人问都比上网快。外子帮我拉扯相互缠绕在灌木上的攀缘植物,有些跟鸡屎藤长得很像却没有绒毛,这一点要特别小心。
采了一大把鸡屎藤,被揉碎的叶子即刻散发臭气熏天的味道,外子问我真的要以它入馔?根据《纲目拾遗》: “搓其叶嗅之,有臭气,未知其正名何物,人因其臭,故名臭藤。”鸡屎藤及诸“臭”、诸“屎”之名皆的义于其臭气。果然因臭闻名,而且臭得让人无法抗拒。
这就是新买的搅拌机,好用却不知耐不耐用。
叶子处理干净后放入锅里加少许水煮半小时,煮软后再搅拌。搅拌后连渣滓一起揉入面团里做成板面。肚子饿了,随便擀开面团,用刀子切条。加几滴油的水煮开后烫熟板面再过冷水,加入汤头和配料就是一碗香喷喷的特制板面。我们吃了比平日还要多的份量,那特殊的味道及QQ的口感让当初质疑的眼光只专注在面条上。
这一次我把鸡屎藤种在篱笆外,如果它繁殖得好就可以为我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