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粿与河婆菜板

 菜粿与河婆菜板

 

    我没吃过河婆菜板，一直以来都想一试。我们喜欢的口味和口感多数是童年吃惯的，别人的再好吃也抵不过童年的回忆。听说北部有家非常出面的菜板，我没吃过。三姐姐说吃了反胃，烂烂的皮毫无嚼劲。多年前五姑的朋友从新加坡来，她在新加坡卖菜粿。特地在姑姑家做菜板给我们吃，大家很期待地等菜板出炉，结果我看到的是一丝丝失望。那菜粿一戳就破，无法用筷子夹起来。传统菜粿很少人做，大家都倾向于用澄面粉，万无一失。我是活在旧日时代的人，无法接受澄面粉做的菜粿，晶莹剔透却不是我要的口感。

 

    吃惯外婆家乡的菜粿，秀婆婆做的，常常送出城里卖。秀婆婆去世后我想吃她的菜粿想得一见外婆家乡的人就询问如何做，甚至睡觉前拜拜请她托梦告诉我如何制作。我的疯癫不是一般，一旦耗上了不达目的不甘心。七姨给我找来外婆邻居的方子，派姨说了个比例，三姐姐透过关系也拿到一个方子。大家都想帮我圆梦，妈妈也托健姨透过记忆还原制作过程，可是这些都是理论。大家给的比例一致，证明外婆的乡村真的用同一个方子。研究一段时间后开始制作，抱着读书时代的精神试验了很多次，那一次得到我要的口感后家人看到菜粿应该退避三舍。

 

    五年内没动手做菜粿，最近买了两盒，女儿说这么贵妈妈都舍得买。是的，四个比拇指大一些的要卖RM3.50，是贵了些。我二话不说，买了沙葛自己炒馅。外婆家乡的不是沙葛炒虾米，是用竹笋、豆干、沙葛、包菜和鲜虾炒的。我没时间找竹笋只能退而求其次，以简单材料制作。

    累积了多次试验经验，一早醒来随手做，轻而易举准备一桌早餐。加上过大礼用的百合、莲子全拿去煲薏米糖水，吃得很满足。煮懒人辣椒酱，用现成材料加至我要的辣度和酸度。无法接受没有性格的辣椒酱，除了甜还是甜。我冰箱里现在有吃鱼饼的蘸酱、虾面的辣椒酱、咖喱面的辣酱、火锅香辣酱，现在又多了吃菜粿和春卷的酱，吃什么沾什么酱绝不含糊。这些酱都是自己制作的，外面卖的不合我胃口。每次吃入口失望后即刻动手，有点怀疑那些出来卖吃的是半路出家的还是以为消费者的要求都很低？

 

    还有大半盒馅料，顺手研究几个河婆菜板，换皮不换馅。感觉上河婆板不会像外婆家乡的菜粿般软糯，木薯粉的比例太少了。没做过无法比较，做了再说。女儿吃了即刻反映说没有比较没有伤害，一比之下曾外婆家乡的菜粿比较好吃。我颇有同感，那是吃惯的口感当然没得比。

 

    传送给老友看我的菜粿照，她反应很大，这样的菜粿已很难找到。我告诉她制作过程不难只是要抓到窍门得自己下手做，很多技巧空有理论是没用的。自己要拿捏粉团的软硬度、手法、时间、温度，这些都是一门学问。熟能生巧，多碰几次钉子就学会了。

 

    特地把两种菜粿和菜板留隔天蒸热，河婆菜板像冷饭般，菜粿依然保持那柔软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