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冰沙看余晖

 吃冰沙看余晖

    好不容易出城办事，几件事一起办完。半隐居的我实在不喜欢下去市区，又热又闷又塞车。既然都出来了，当然也一并找吃去。

    在闹市中以住家改造的冰屋选用廉价粗糙手法布置室内，主打各式冰沙，主食菜单有限。我对西餐的浓稠酱料反胃，连侍者捧着从我身边走过也不想看。去到哪里只能选清淡的意大利面条，至少不必吃入太多酱。

 

    我点了海鲜意大利面，外子点Tomyam 口味，偷吃他的一口，味道十足还有辣味。我的蛮好吃就是少了辣，辛亏有人把他面里的小辣椒全搬到我盘里。冰沙份量不大，价钱却不便宜；入口是浓浓的奶味，水果只是陪衬品，牛奶变主角。草莓淋酱太少不足以把奶味盖下，跟之前外子生日我们去的那家没得比。

    室外的座位晚上开灯蛮有气氛，只是在大马路旁车辆来往尘土飞扬不适合用餐。我们在院子里逗留一会就往海滩驶去，闹市里人来人往，没什么看头。

 

    这个我小时候来要穿过松林走很远才抵达的海滩如今被海水侵蚀得不见原貌。十多年前我还站在沙滩上看居民被摧毁的房屋只剩一面墙伫立在海里，沿海一带的房子已经不见了。这一次再来堆满大岩石，海滩也不见。有个马来妇女带着孩子要去沙滩玩，我站在岩石上对着下面的她说已经没有沙滩了。海枯石烂我没见过，整片沙滩不见已屡见不鲜。坐在大岩石上望海，心里有一丝难过，仿佛看到小时候的我与正在追求三堂姐的姐夫一行人乘车到此来。三姐夫教我如何拔断松针再轻轻把它装回去，拿着松针到处去叫人猜那一截是断开的。三姐夫离世了，一个对我很好的姐夫，小时候骑在他电单车后到处去。姐夫追求姐姐时我就坐在他们俩中间的电单车上，他们带我去游泳、吃面。姐夫后来与姐姐的关系恶劣但依然对我很好，可惜好人不长寿。他得了一种很奇怪的肌肉失控症，整个脸不断扭曲跳动，直到最后一口气。看着没有沙滩的海想着三姐夫，心隐隐作痛。

    望着余晖，回教徒晚祷诵经声响起，带着沉重的心离去。